在额头上按了按,道:“你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
怀真摇头道:“我并没有发热,说的也是实话,爹,如今既然是赐婚,你便不必操心了。唐叔叔人好……以后,自然也不会薄待我的……”
口中宽慰应兰风,但说到“薄待”二字,不知为何,竟牵的一阵心痛:只因在平靖夫人府上,小唐说了那许多话,字字入心,又加上此后凌绝来了那次……两下交煎……千难万难,怀真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才终于下了决心。
然而她自打重生以来,就发誓不嫁,如今真个儿打破了誓言,竟要嫁人了,却忍不住又惶恐起来。
谁又真能保证,此刻的“好”,将来便真的不会变,此刻的厚爱,将来便真的不会“薄待”呢?毕竟……她可是见识过曾以为的真心厚意,最后却……
原本她就一直心绪不宁,故而只专注练琴,想要借助琴音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此一个上午的功夫儿,果然便好了些。
不料此刻,竟又心思翻涌起来,惶惶惑惑,仿佛自己又做了一个至错的决定。
然而此刻,却已经骑虎难下,再也没了退路。
因为又想到这些,怀真的脸不由地又褪去了血色。
应兰风因受惊匪浅,就看郭建仪,道:“你、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