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过。国之所指,臣之所向,夫复何言?何况新罗虽然是小国,千百年来也只附属我中国,然而我朝臣民若每每以老大自居而不思进取,便是危殆之象了。”
小唐说到这里,便想到同文馆那疏忽之责,因放下酒杯,又道:“何况近来我收到消息,言说扶桑之地,暗中派人前往新罗,所图为何虽无法臆测,却自然不能等闲视之。百年前跟扶桑的一场海战,才叫他们熄了觊觎我国之心,这百年眼看将过,只怕彼贼心不死,如今又暗暗勾搭新罗,只怕真真儿地有死灰复燃之意……故而这一次的新罗之行,不管如何,一定得是我去才成。”
熙王举着杯子,怔怔地听完小唐这一番话,虽然拨开了眼前迷雾,然而心头却复沉甸甸地,竟有些涩然难言,因望着小唐道:“你、你竟……想的这般周全。”
小唐一笑,道:“是以殿下该知道罢,此事于我来说,是势在必行,义不容辞。”
熙王垂眸,慢慢地也放下杯子:他本以为小唐贪恋儿女之情,这自也是人之常理罢了,不料如今,新罗使者尚未抵达,而小唐却已经顾虑周全,做好决定了,如此一想,这许多日子来礼部连番忙碌的原因,也有了答案。
熙王竟是满心无言,只垂着头。
小唐见他仿佛有些愀然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