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也因曾有一件小事:先前新罗来使之时,我因大意疏忽,便不曾留意同文馆中之事,谁知偏偏在自个儿最相信的这件事上,差点儿栽了跟头。不过十几年罢了,善新罗语之人,老朽的老朽,病弱的病弱,生疏的生疏,竟都不能用了……由小见大,若不勤加磨砺,只怕百年前的大胜,也随之老朽病弱,生疏不堪用,最终……”
小唐停在此处,只又垂眸道:“臣因跟皇上……素日曾有交情,故而才毫无忌讳、畅所欲言,倘若有些言差语错之处,还请皇上莫要怪我……这般的危言耸听。”
毕竟今日的赵永慕,已经不是昔日的熙王了,而是高高在上的君主,纵然小唐自觉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但在君主听来,只怕难免刺耳……也是因当着永慕,小唐才肯说尽这些,倘若是成帝,只怕他断也不会这样直言相告。
是以小唐说罢,便低头请罪。
永慕摇头,握住他的手臂,双眸中透出凝重之意:“你说的,句句千钧,我怎会不解,但凡我有些误会,岂不是个昏君了?只不过……要应对新罗方面战事,还要整肃海防……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
小唐道:“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总比坐以待毙要强许多。”
赵永慕原本忧心忡忡,听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