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曾对我说……要我叫您一声爷爷,当时我只觉得太过大逆不道,因而不敢,也并没多想,只当您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直到我知道了这枚金钗的来历,我才明白。”
太上皇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从那钗子上移开,又盯着怀真:“你明白什么?”
怀真直视着老人鹰隼般的目光,轻声说道:“这钗子是德妃遗物,我是德妃的孙女儿,我父亲是德妃的骨血。不知……我说的可对?”
太上皇不言语,枯瘦的手指微微发抖。
怀真望着他,道:“然而我只是不明白,天底下何以会有这样忍心的君父,德妃死的离奇,至今并无任何交代不说,如今,竟还舍得送自己亲生的儿子去死,让他在暗无天日的诏狱里受尽种种苦楚,太上皇可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为何您盼着我唤您一声爷爷,回头却又狠心把我爹折磨的生死不能!您若是不知情的,倒也罢了,然而先前淑妃之事,您分明是知道了的,却又为何要这样绝情绝意?”
怀真说着,胸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起来,让她不由自主,怒意高炽,眼中的泪因而坠了下来,却并不只是因为伤心,或许,是因为太过悲愤罢了。
她死死地盯着太上皇,想从这老人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或者也想让他良心发现,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