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芥蒂自然是无法开释。
但倘若怀真什么也不为,想应兰风已经受了那许多苦,再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此生又有何意义?
是以才也快刀斩乱麻,孤注一掷。
见他仍旧一言不发,怀真笑了笑,索性一气儿把心底的话都说了,因道:“对我而言,若父亲出事,我只求我的夫君会不顾一切救他,而不是站在岸上观望。可三爷若救父亲,前提是父亲是绝对清白无辜的,可如今父亲未必清白,三爷自不会出手,反而会给他加上一刀……三爷昨儿也是说过的。”
唐毅眉峰蹙起,此刻才微微闭上双眸,无声一叹。
却听怀真轻声又道:“但不管黑白,他仍是我父亲,我只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一边……故而先前在太上皇面前,我也说过,我跟三爷,志有不同,我只想让我爹、我的家人都好好的,三爷选的却是家国君上……”
车厢外忽地有人叫道:“让开!让开!”
马蹄声烈烈而过,竟如奔雷,接着有人窃窃私语:“是兵部的紧急公文……莫非是新罗那边儿有消息了?”
又有人道:“该死的扶桑人,只盼着能打个大大的胜仗才好!”
唐毅心头一动,目光转向车窗外。
怀真因也听见外头说话了,便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