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宋源,中等个子,二十多岁,单眼皮,厚嘴唇,站在他身边,一本本接着他批完的文书。
贺云鸿看得很快,几眼一扫就翻页,写几个字,有时会对宋源说几句,宋源一一答应。
门外有人大声笑起来:“什么?!勇王出手揍了孙世子?还砸了安国侯夫人的车马?!为凌大小姐出头?”
另一人忙说:“我可没说我可没说呀!”
前面的人说道:“没说,不也等于说了?除了他,谁敢这么干?”
另一个人辩解:“也许,也许是别人哪!你莫乱猜呀!”
又是笑声,然后是轻蔑的一声呸:“敢做就别怕人说呀!她当初没砍人?没踹人?没不敬长辈?哼!现在打人封口算什么本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脚步声和谈话声远去。宋源紧张地看贺云鸿,这几个月,这种事真是层出不穷。开始是人们大声谈论什么山大王该是什么样子,后来就变得具体了。上次同僚聚会,在餐饮楼上,邻桌就有人在大谈凌大小姐在安国侯府刀劈仆人,脚踹陪房,向主母扔椅子的事,人们拍案大笑,同桌的人都看贺云鸿。贺云鸿虽然没动声色,可那一晚上,只喝了些酒,没吃一口东西……
宋源正想着,贺云鸿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文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