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郎中挤了进来,拿起了贺相的手摸了脉,又看了看眼睛和嘴,扭头说:“剜眼割舌,快抬去我的医所!这里没有可洗涤的东西!”几个兵士抬起贺相身下的门板,贺云鸿坐在地上哭,站不起来,赵震递给他信。
贺云鸿双手抖着,竟然撕不开信封,赵震拿过信封,撕开了抽出里面的信读了,呸了一声,又给贺云鸿。贺云鸿用袖子使劲擦自己的眼睛,抽噎着读了信,一边哭一边发了疯般笑起来,赵震一把将他拉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贺侍郎节哀!此是国难之际!太子好无耻!竟然动用传国玉玺,自称为帝,下手谕令吾等投降!贺侍郎请重大局!”
贺云鸿又哭又笑,可是慢慢哭声减弱了,赵震见那些抬着门板的兵士们走下城了,就拖着贺云鸿跟着他们。贺云鸿一边踉跄着走,一边回头,呜咽着说:“请……将……我大哥的尸身……暂停……暂停在此……让……让我二哥前来……”
赵震扭头说:“好好护住贺大公子的尸身,去叫贺二公子来。”
赵震拉着贺云鸿走了几个街口,跟着那个郎中进了街旁的医所。
赵震扶着贺云鸿在医所外间坐下,让抬门板的军士们等在外面,自己到贺云鸿身边蹲下,小声问:“此信一定要上呈众朝臣,贺侍郎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