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石的话打乱,凌欣的面容显得模糊不清,昨夜,只看到了她的手和前胸……
“公子!你哪里疼?!哦,你没法说话,我问你,你点头好吗?”……
好吧,方才的那个狱卒也不面目可憎……至少我还能想她,得告诉她我的看法……
贺云鸿暗叹了下,艰难地举起一只手,比划了一下。雨石毕竟跟了贺云鸿许多年了,马上领悟:“公子要写字?”他扭头起身,四处踅摸。
牢门处又有脚步声,牢门开关,片刻后贺霖鸿转过了屏风,到了贺云鸿的榻前,他还穿着被抓时的锦缎衣服,只是已经残破肮脏。他一见贺云鸿微肿的脸,被迫张开的嘴和露在被子外缠满了布条的手臂和手指,一下就跪在贺云鸿的榻边,含泪道:“三弟……三弟……你还好吧?”
贺云鸿闭了下眼睛,贺霖鸿忍不住哽咽:“三弟!三弟!你可不能有事啊!不然父亲……父亲……真的会受不了……”
贺云鸿皱眉,眼中也有了泪光。
方才的狱卒走到了贺霖鸿身后,开口道:“公子不必担忧,那位郎中在江湖上有‘起死神医’之称,平时看诊全凭他的心境,可他看过的病人都痊愈了。他欣赏贺侍郎的忠义,定会尽力。”他知道孤独客和太子有仇,自然会好好医治贺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