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斜斜地写:欣妹,如唔,兄伤,近好,勿念,日后痊愈,再来见君。兄草书。”署了昨天的日子,柴瑞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了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贺云鸿随意写了“梁姐儿启,蒋”,这才放了笔。
柴瑞扶着贺云鸿在椅背上靠好,自己帮着他折了信纸,放入信封中,问道:“你不想告诉她?”
贺云鸿点头。
柴瑞叹气,他想起贺云鸿在给他的遗书中叮嘱自己不能告诉凌大小姐他是蒋旭图,怕凌欣伤心,用情之深,已无可救。他看着贺云鸿挂着虚汗的脸,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听他们说了,姐是怎么救了你……”
贺云鸿半垂下眼帘——可是她喜欢的不是我。
柴瑞完全明白他的表情,昨天,他就是在悲伤中,也注意到凌大小姐对刑伤不起的贺云鸿不闻不问,他只能再叹,转移话题说:“你去休息,我让他们把这檄文抄了,照着这意思写我登基的诏书。我原来想先活着回来再说,可是我读了你的文觉得,我现在登基,就是死了,我朝总算有了个死在战场上的君主,这是可赞之事,有何不可?!我要穿着龙袍,骑马冲入敌阵,让他们看看,我周朝的皇帝,是个敢与敌人拼杀的勇士!”
贺云鸿抬眼看柴瑞,用右手紧握了柴瑞的手,忧虑地对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