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嫌我是个行军打仗的粗人,不乐意啊。”
“从前嬷嬷在的时候给老霍张罗娶媳妇,都没人嫌老霍,怎会有人嫌你,我看是你挑三拣四罢了。这样,回头你看上哪家姑娘,我给你说媒去。”顾长安打趣他,话里七分真三分假。
“有都尉做媒倒好,估计就没人敢嫌咱们读书少,只会打仗了。”宋明远说话间瞥见前面两个小厮和嬷嬷时不时向他们这边看,知道他们是心急又不敢来催,顾长安在侯府的情况他心里有数,这些人既是老太太差来的,那必然在老太太面前能说得上话。如果因为他们这几句话别再给顾长安添了麻烦,那倒真是没必要了。
宋明远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当下对顾长安抱拳道:“千句万句也终须一别,他日我随将军回京述职必去侯府看望都尉。”
“明远,保重。”顾长安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登上马车。回过头来再看他时,却见宋明远眼眶已微红,顾长安鼻头一酸,矮身坐进了车厢中,吩咐童生道:“启程吧。”
宋明远长身而立,看着顾长安的马车缓缓离去,心里沉闷而寂寞。他出生入死的同袍,一个亡故一个远去。
此去经年,再见已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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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一行从裕州入京,走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