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味。
古兰江北岸,映红天际的火光是林骋的信号。卸下将士的战船一艘艘回返,顾长安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列好的方阵登船,以最快的速度再度驶向对岸。
顾长安手里的刀似乎也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变得不再安静。她很想跟着将士们一同登船,冲到南岸去跟林骋并肩作战。
但她此次却不再是拼杀在前的角色,她务必要留守北岸,保证人员准确迅速地向南岸输送。
林骋从没杀过这样多的人,他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手中长刀未敢松懈一分。
商量战术之时,顾长安说,他们这回突袭的优势在于攻其不备,缺陷是不可久战,在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的同时,就得抓紧时间将敌军主将拿下,余下人就算负隅顽抗也会有所忌惮,不至于将战时拖长,消耗大齐本身兵力。
林骋一脚踹开被他戳了个透心凉的尸体,回首喊道:“段方,跟我走。”
北岸,顾长安随着最后一波准备投入战斗的将士上船,她上船前对陈大千道:“陈守备,你安排北岸余下的四万人准备拔营,等战船来接。”
陈大千行一礼,“是,末将遵令。”
顾长安登上战船,船舷上附了一层湿漉漉的水珠,她一手抹过去,掌心立刻攥了一捧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