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议郎刘全皱了皱眉,几乎要将腹中之物呕出,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他抬手擦了擦被唾沫沾湿的后脖颈,转过身去,在心中暗啐了一口:真是到哪都能碰到这个扫把星!
冷不防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身旁传来刘全熟悉的声音:“大王大病初愈,百官皆来朝贺,就连相邦大人也于百忙中抽身前来探望,可为何却不见长信侯的身影?”
“鲁大人管得未免有些太宽了吧!”刘全将鲁安搭上自己的那只手狠狠甩开,“你胆子可真大,莫非长信侯大人在何处做何事也要向你一一报备不成?”
“哪有的事?”鲁安收回了手,干笑道:“我只是见刘大人投靠了长信侯,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呢!”
见刘全冷着脸不理会自己,鲁安自觉没趣得很,便又到旁边凑趣去了。
只不过这鲁安虽是个讨人嫌的,说的话却还是有几分道理。刘全望着天叹出一口气,呼出的白雾很快消失不见。这当口长信侯迟迟未曾现身,便是失了做臣子的分寸,岂不是授人以柄?他究竟是被何等大事绊住了手脚?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惦念的那位长信侯嫪毐此刻正守在雍宫一处偏僻的殿外,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虽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