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木桌上摆了几个碗碟,看上去好像样式不少,但内容其实简单的很,一碗料不太多的昨天剩下的菜汤,一小盆蔫巴巴只有点咸味的野菜,一小碟咸菜,主食是大伯母送过来的番薯两个。
    唐云瑾把属于他们姐弟俩的番薯掰成两半,把大的那一半递给了弟弟。至于另一个大的,唐张氏作为这个家中唯一的长辈,理所当然地拿在手里吃着。
    弟弟拿着手里的半个番薯倒是没再说出什么嫌弃的话,只是木着一张脸张嘴就咬,偶尔喝两口冒着热气的菜汤,再夹点咸菜吃。咸菜虽然是时间久了一点,但味道勉强还过得去,至少比那盆野菜好多了,野菜除了唐云瑾之外,根本没人动,她也乐得自己一个人享用。
    你说味道差,野菜还泛着苦味?只要能填饱肚子,不要让她晚上因为饥饿难以入睡,那些又算是什么?唐云瑾早就习惯了。
    比起难以下咽的野菜,填不饱肚子的半个番薯,更让她难以忍受的,却是盛着菜汤的,专属于她的缺了一块的破碗。大概乞丐用的碗都比她用的强。唐家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绝对不至于连一个完好的碗都没有,她这个碗也不知道是唐张氏从哪里翻出来的,为的不过是和其他人区分开,免得她把家里所有的碗都祸害了。
    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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