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年被自己悄悄藏起的断发,苍白的脸上渐渐浮上一丝红晕……
突然,一种熟悉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愣了愣,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事,自己不是第一次做?还有一次,究竟是什么时候?
“阿凉,你拔我的头发做什么?”
“叫什么,我也拔了一根。听说,将两人的头发系在一起,他们就不会分开。这样,我下次罚站就有人陪了。”
“……你听谁说的?”
“院长。”
“……阿凉,只有夫妻间可以结发。”
“啊,那我把它解开!!”
“……等等。”
“?”
“系上……就不能解开了,给我。”
脑子里回响的对话声戛然而止,后脑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带走了文少霖的大半心魂。他猛地抬手撑住了身边的树干,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往日柔和的眉眼也紧紧蹙在了一起,似乎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苏凉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了他,“文掌门……你没事吧?”
文少霖抿着唇没有答话,后脑勺的疼痛却渐渐散去,不过片刻,竟然便自行恢复如常了。他不解的直起身,愣怔了一会儿才转向苏凉,展眉,“无碍……只是,无法想起梦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