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径直落在不远处抱着猫儿“面无表情”的苏凉身上。
被那浸满怒意和阴戾的眼神一瞧,苏凉虽已经低下了头不作声,但却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冰凉,脑子里又开始一遍遍重播这两年来无数次梦见的场景,心头的惧意更甚。
看样子,他一定是全都知道了,原来,就是今日了吗?
见苏凉垂头抱着猫儿始终不说话,离钦体内逆行的气力越来越汹涌,几乎顷刻便要淹没他的意识,眸中的血色猛地扩散开来,“师……父……”
声音褪去了方才的冷漠,却像是含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东西,听得苏凉一怔,下意识的抬眼,对上了那双晦暗不明、已然血红的眸子……
那一刻,梦境中所有可怖的画面刹那间烟消云散。
恍惚间,她忽然看见了很久很久之前,那个只会咕噜咕噜吐泡泡,却拽着自己衣襟死活都不肯撒手的婴孩……
记忆中那双湿润透亮的黑眸和眼前这双濒临崩溃的血眸重合……
他说,阿钦无父无母,只有师父。
他说,只要有师父,就够了。
他说,师父要对阿钦坦诚,好不好。
十多年的师徒情谊,十多年的相依为命,曲终人散,一场空。
本就是一出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