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似的。
她烧得太重了,烧得满脑子浓烟。睡不沉又醒不来。意识都成了残碎的,迷迷糊糊,十分煎熬。
不一会儿,有人凑她耳边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声音游丝一般直往她脑子里钻。豆蔻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恩公那厮么?趁她发烧来套话了,真是阴险狡诈…
她蓄了半天力,喉咙里呻|吟了一句:“我是……”
那声音温柔地诱哄道,“……是谁?”
她断断续续地说,“是你姑……奶奶。”说完,虚弱地咳了声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睡了过去。
霍东宸的脸一黑,差点把她甩雨里去。他的杀气都顶上了膛,可最终硬是没能发作出来。
他想,这家伙是吃醋了,在跟他犟。他不过喊了几个妾来吃饭,她就往死里作践自己。“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就能这样急吼吼地争宠?丢人的东西!发了烧还挂窗上淋雨,演苦肉计呢。
以为这样本王就会被你打动?
想得美。
他蓦然想起那声“好哥哥”,心里又来了千般万种的滋味。她在灯下昏睡,一身弱骨,纤秀单薄,好像没个二两重,让他想起幽兰、淡烟、初雪这类极易逝去的东西。
他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