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嗓子也哑了,没人理她。
她不出声,车里寂静可怕,血腥味和酒气弥漫头顶,她睁眼看,车外的流光打在程聚的脸上,手铐在上方泛着寒光,男人的左额头覆一团浸血的棉花,黏在破皮的肉上,顺着脸颊滑下来一道蜿蜒的黑色血痂。
林海棠话中带着鼻音,“你喝醉酒,摔了?”
程聚低头,眼里滩开墨,粘稠得化不开,“打架。”
“一挑八?”
“二挑八。”
“余庆生?”
“后车坐着。”
“我们去哪。”
“去医院。”
林海棠明白了,今早那篇没翻过去。
到了区医院门口,程聚打开车门。
程聚问她,“能下地走路吗?”
林海棠点了点头,一下地,捂着屁股嘶了口气。
“到这地了,还逞强。”程聚蹲下去,露出宽阔的后背,戴手铐的双手拍拍肩,“上来。”
李婧和余庆生坐在后车,余庆生被钢管砸了条腿,金鸡独立,李婧扶他走过来。
余庆生还有力气开玩笑,“海棠,等老子好了,给你打回来。”
林海棠看他脚,无声笑了一下,“你先躺床上养几个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