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脸：“你连我也不认得了么？”
思平就着月光朝东陵的脸上望了一望，倏地站起身来倒退了三步，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雷震子在心里暗暗点头，东陵的那张脸乍一看的确是有几分吓人。
思平惊疑不定地盯着眼前的东陵，似乎在努力分辨，又似乎有些不敢相认：“姑……姑奶奶？！”
啥？雷震子一个踉跄。
东陵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我的好思平，你竟然还记得奶奶。”
这只乌鸦精辈分居然这么高？雷震子几乎可以预料到两人间即将出现的认亲现场了。
思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思平不敢。”
东陵的声音一派天真无邪，依旧是清脆甜糯，但与之前在雷震子面前的少女般的羞怯已是截然不同，甚至隐隐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我怎么觉得你敢得很呢，不仅盗了我的琵琶离家出走，还成了妖。”
思平跪在那里一言不发，但细看却能看到她的肩膀在隐隐的颤抖。
“五百年前我渡劫失败，那时你正好出生，所有人都嫌我变丑了，只有你童真可爱不计美丑，平日里最喜欢待在我身边，我便也真心疼你。”东陵摇了摇头，“岂料你利用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