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慢慢地翻,读着父亲留下的仿佛还带着温度的字。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有意义的日子。带着几千人,历时三年的艰苦建设,终于完工。在这个自古就被层层大山道道峡谷与世隔绝的地方,火车通过了连接山谷的大桥,笔直的铁轨,一头来自山外,一头伸向山的深处。庆功宴上,许多当地群众自发送来家酿的酒,自治区区长兴奋地喝醉了酒,被人抬了回去,我也快醉了。躺下去的时候,想到了曼和小南。很愧疚,去年春节也没回家。但很快就能回去见她们了,又兴奋以致无法入眠。能得到了她们无条件的支持和付出,我很幸运。”
赵南箫的眼睛发热,合上了笔记本,灯下的影一动不动。
沈晓曼端着碗点心进来,放在桌上。
“小南,都休假了,大晚上的你还坐这里干什么?不早了,吃了去睡觉!”
赵南箫转身望着她,轻声说:“妈,那天院里开会说的事,我决定还是接了,明天就回复院里。我再继续做两年看看吧。等这个项目做完,要是还找不着感觉,我一定听您的,去读金融或者做别的。”
赵南箫原本有些担心,自己的决定会让母亲无法接受。
“吃吧。吃了睡觉去!”
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