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处施舍进来的银辉,戟岄摸向那一团湿黏的液体。
“陆琰!不准睡!”戟岄的声音有些发抖。
陆琰伸了伸手,伸出一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湿漉漉的,他将手收了回去:“哭什么?咳咳,阿岄,你……”
初三闭了下眼睛,摸了摸怀中的药瓶,迈步往外走。
也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一声哐当声,是膝盖重重跪在地上的声音:“初三,你若是愿意将药给我,我今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声音有些悲怆,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绝望。
初三前迈的脚步顿了顿:“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他回过头,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陆琰:“何况我的药不一定适合他,比起求我,你不如去求求白主事。”
“你觉得白主事会给他寻医者吗?若陆琰是你我还有可能,可是他只是在厨房里做事。”好的兽奴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若是花点精力能救好,他们可能不会吝啬派个医者过来。但陆琰并非是兽奴,他是在兽园膳房里帮忙的奴隶,这样的工作替代性太高了。而陆琰又病的那么重,他们一定不会舍得派人来的。
初三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戟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