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青青阿姨惊讶地说:“这你也能查到?查到我的分数了吗?”
精神病医生拍了拍桌子,让人心头一震——“你们听我说完,我查到了抗美的名字,她考得还算不错,超过了最低分数线。她被本地一所大学录取了,还是本科,中文系。但是,很遗憾,她没有去大学报到,这个名额被调剂给了别的考生。”
我特意瞥了瞥我妈、小东阿姨和青青阿姨,她们都低着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们中间有人在说谎!三十多年前,你们中的一个,拿到了抗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却出于某种卑鄙的目的,把通知书藏起来或是销毁了!”
医生努力压抑着,没让音量超过风雨声。而我的脑袋有些晕,似乎无数雨点射入血管。我想象那张薄薄的纸片,在一九七七年与一九七八年相交的冬天,对于那时无数的年轻人而言,对于我的父母那辈人来说,那是值得拿一切来交换的。
又一记雷声响起,我妈、小东阿姨和青青阿姨,三个人分别抬头,面色煞白。
“现在,你们三个都在这里,到底是谁做了那件事?”
这位医生说到这里,虚脱般地长出一口气,松开领子猛喘几下,额头已满是汗珠。
沉默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