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第太太的偶像是裴勇俊,我去过一次她和德纳第先生的卧室,贴满了那个男人的照片。”
“那么德纳第先生呢?”我远远看着在店门口抽烟的老板,这样说起一个近在眼前的人,让我于心不安,但说实话,很有意思。
“那只被逮住的老鼠是瘦的,但是猫儿,即使得了一只瘦老鼠,也要快乐一场。”她说,“德纳第先生年轻的时候当过兵,参加过九八年的抗洪救灾,他说自己还救过—个团长的命,但很可惜没有获得一等功。”
在珂赛特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十九世纪的法国人,都有个《悲惨世界》里的名字。上海就是肮脏的巴黎或外省小镇。我坐在这里品尝的并非麻辣烫,而是蘑菇汤与法棍面包,带着浓浓小客栈味道的家常法国菜。
“那辆四轮马车不错!”
珂赛特很专业地夸赞了一句,我才看到麻辣烫店外的澳门路上,停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有人骑着助动车和自行车经过,她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说:“这些马和驴子真难看啊,就像诺曼底乡下耕地的牲口。”
这女孩又告诉我——每星期来吃一次麻辣烫的老头,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乱得像鸟窝,其实是个捡垃圾的,但他过去是个主教,是个老好人,拯救过许多人,她管老头叫米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