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要是被人拐了,损失可就大了。
深秋子夜,我失望地走出小店,经过澳门路与陕西北路转角,有人轻轻叫了声:“维克多!”
维克多是谁?我没有英文名字,从没人这么叫过我。
黑暗中站着一个小女孩,幽暗闪烁的目光,不用看脸就知道是她。
“珂赛特!”
“维克多!”
我想起来了,她为毛(为什么)要叫我这个名字,真让人承受不起。
“能陪我去塞纳河边走走吗?”
在她的世界里,上海的苏州河就是巴黎的塞纳河。我牵着小女孩冰冷的手,沿着陕西北路走去,直到秋风逼人的苏州河畔。
“看,今晚新桥上的马车不多。”
珂赛特是把江宁路桥看成巴黎新桥了吧。
“你看过《新桥恋人》吗?”
小女孩摇摇头,趴在苏州河的防汛墙上,低头看着黑夜里充满泥土味的河水,她说:“维克多,我是偷偷逃出来的。”
“你舅妈——不,是德纳第太太,成天把你关在他们家里?你妈妈知道吗?”
“维克多,你是说我妈妈芳汀?”珂赛特摇摇头,“你知道今年是哪一年?”
“二○○八年。”
“错了,一八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