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路口,我看到了一所医院,有无数人进进出出,许多老人提着小凳排着长队。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滚动着路虎越野车的灯箱广告。我本想冲上一辆正靠站的公车,却意外地看到一个男人。
    爸爸?
    奇怪啊,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被人从南太平洋里捞了上来?他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就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廉价t恤,神情紧张地猛吸香烟。他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屁股底下垫着一张废报纸,整版广告都是白雪皑皑的少女峰,打着一行中文“欧洲阿尔卑斯五国十日豪华游”。
    我摇了摇他的肩膀,爸爸却完全不认识我,反而害怕地向后倒退。看来他是不会帮我了,我颤抖着回过头来,那张杀手的脸更近了,正要把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
    我慌不择路地冲向医院,推开排着长龙的人群,手脚并用地爬上四楼。到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白衣服的年轻护士们,推出满是装着带绒毛样鲜血的瓶子的推车,匆忙拿到水槽中冲洗。
    然而,护士们也不来救我,身后响起杀手的脚步声。
    我只能随手推开一扇房门,没想到是间小小的手术室,几个穿着白大褂、只露出眼睛的人,冷冷地瞪着我说:“你终于来了。”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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