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脸,不敢辩驳,耳里听着母亲训斥,无端想起大哥方才的应对。
到底是自幼培养起来的承爵人。
贾母骂得累了,见他还是那副木讷模样,也觉没有意思,便长叹一声,道:“我知道如今是难为你了,本不该将重担寄予你身上。”
这话却比责骂还让他难堪,“母亲……”
贾母已无意再与他多说,只吩咐道:“王氏毕竟关联王家,又是宝玉元春的母亲,不好轻易舍弃。她手里那几桩人命,你托王子腾也好,求你大哥也好,且去平了。至于那印子钱……且先将借据问出来,统统一把火烧了,不论本金利息,一概不准追讨。”
贾政瞧着高坐的老太太,只觉往日那些“母亲老了”的感慨多么无知可笑。
终究是史侯家的千金、荣国府老封君。
待贾政也去了,鸳鸯这才带着贾琏来拜。
贾母瞧着脸被挠花的贾琏,也不知说些什么,便叹息道:“凤丫头倘或不能好,便抬举平儿照看大姐儿吧。”
贾琏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喏喏应道:“老祖宗说的是,这平儿没名没分跟着我许久,该给她提个姨娘了。”
“且看凤丫头吧。”贾母撑着鸳鸯的胳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