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定然瞒不住。有好事儿的上书劝谏,让皇上洁身自好。这下可好,人人都知道皇上迷上了教坊倡优。
权贵中人行事多龌蹉虚伪,却又是最要面子的。闹得这般人尽皆知,咱想着皇上必定要撇清干系,再不会来了。
要说咱这位皇上确是古今罕有之人。他是没再来,却下了道旨意,封咱贵嫔,赐恢复本姓,改名娄欣悦,直接将咱从教坊抬进了皇宫。
咱说皇上是古今罕有,可不止因为这一件事,好些事都是咱进宫以后才知道的。
皇上爱玩爱闹、喜怒无常。他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对妃嫔予取予求;他生气起来暴戾冷酷,身边侍从无不胆战心惊;他荒唐起来乖张任性,太后太傅都劝不住;他贤明起来明察秋毫,人人心服口服。
他从不责打劝谏之人,甭管谏言说得有多难听。
他有个妃子和侍卫通奸败露,他不赐死,居然还把那女人赏给了侍卫,隔了几年还给侍卫升了官。
老丞相有一回被他气得要告老还乡,他让人给送去一副驱鬼的面具,还御笔亲书“鬼心配鬼面,相得益彰”,弄得老头差点儿中风。
有个御史骂他辱没斯文,他让这御史站在金銮殿上当众诵读春闺秘闻,羞得御史面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