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家里打小妾出气。那小妾细皮嫩肉,哪里禁得起这莽夫折磨,怕被打死,逃回了娘家,又怕彭璋打上门来,索性将知道的彭府与襄王密谋之事一股脑捅了出来。彭璋、若樱、襄王,连同彭家上下,竟像蚂蚱穿串一般,被提溜了出来,一网打尽不说,还牵连了丁家与卞家。
幸而皇上知吾与青州那边鲜少往来,尤其家母走后,几乎断了联系,此事与吾无干。然,结党营私、意图谋反毕竟是连诛灭门之罪。皇上下旨将吾从美人降为女史,移居素心殿。皇上念在公主份上并未严办,只诛杀主犯,也算恩重了。此事,实属丁家之过,辜负皇恩,辱没臣子本分。怪只怪若樱糊涂,害了丁、彭、卞三家不说,更是祸及吾与公主。
事发在承兴十五年,公主年方七岁。襄王、彭璋、若樱都是当年处死的。彭家失势,迁离了青州。家父丢了官职,带姨娘回了充州乡下。卞家派人接回了家母灵柩,说要入卞氏祠堂,不让葬在丁氏祖坟里。卞家与丁家自此断了姻亲关系。
承兴八年,若樱进宫相叙,曾带来些青州绣品,做公主诞生之礼,有衣衫手帕之类。
这倒让吾隐约忆起,尚在闺中之时,若樱在绢丝手帕上绣过一首李义山的无题诗。彼时,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