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住后就不会飞了。我猛吹那两只小东西,希望能把它们吹精神些,吹了半天,累得直喘,发现它们仍然不动,竟是要死了。我来了气,越发使劲地吹,却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先生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者是为不智。”
我回过头,看见一个穿宝蓝色丝绸小褂的男孩背着手站在我身后,也不知看我吹了多久。他似乎怕我没听清楚,居然还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虽然不是十分明白,却也知道他是教训我的意思。这家伙,明明还是童声,偏要压低嗓子,端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表情严肃得小大人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伸出右手捋捋胡须。
我是家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没事都要捉狗撵鸡,难得今日遇见一个找茬的主儿,若是不给这个装模作样的“小老夫子”一点儿颜色看看,我就不是蔺晓月。
“哪个先生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是家塾里的贾先生说的。”
“假先生的话岂能当真?”
“是姓贾的贾,不是真假的假。”
“连姓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不学无术,胡搅蛮缠,连姓贾的贾都不知道。”他摇摇头,想要离开。
我才不稀罕知道什么真假,还没占到便宜岂能容他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