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妃长兄的兵权被夺,终生软禁。
永熙九年,庆妃的父亲病故,庆妃失宠,自请离宫,去了郊外的尼姑庵修行。
三妃去后,唯余我在妃位如坐针毡。董家已经没落,我希冀他会放过我。直到永熙十一年,他提起那件“可保董家富贵的‘镇国’”,我明白了,他终究不能放心。
要保富贵,就保不住命。何况,湛望一去,董家后继无人,富贵已然无用。
我对他说:“妾万死,竟将‘镇国’遗失,不敢给陛下知晓,如今陛下问起,只得如实相告,妾罪不容赦。”
“遗失?昭妃可令朕为难了……”我跪在地上,低着头,仍能听出他语调中的欣喜。
他总算饶过了年迈丧子的父亲,不再对董家穷追猛打。父亲卖掉仅剩的几间绸缎庄和典当铺,带着母亲,远下南洋去了。我因为遗失“镇国”的大罪,被削除封号,贬为庶民,幽禁在素心殿里思过。
永熙十二年,他封了新四妃——惠、令、敏、庄,依旧不变文、武、贵、富的格局。
许多无眠之夜,我倚在殿中,摩挲着那件“镇国”,抬头透过破败的屋顶可以看到一丝明月星光,回想幼时家中盛况,慨叹“富贵如云散,荣华不久长”。万幸,父母无恙,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