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眼,见她头发滴下来的水把睡裙打湿了一大片,下意识蹙眉。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两度,又顺势朝浴室抬抬下巴,“去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阮言宁应了声,抬脚往回走,刚走了没两步,就又被江寒叫住。
“怎么了?”她转身。
江寒已经从衣柜里重新拿了套干净的睡衣出来,他递给阮言宁,淡声开口:“吹完头发把湿衣服换了,不然到时感冒了别找我闹难受。”
等到阮言宁关上了浴室的门,江寒才轻咳一声,继续刚刚的电话。
“不好意思,刚刚在和我太太说话。”
陈星月从刚刚听到女人的说话声开始,心里就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是听到“我太太”三个字从江寒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迟迟不敢相信。
张了张嘴,陈星月试图找到自己的声音。
好半晌,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怎么我一点都没听说?”
“年初。”江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因为还没办婚礼,所以只通知了亲近的几个朋友。”
几个字,便把陈星月定义在亲近朋友之外。
“那你太太是谁啊?”陈星月的声音听上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