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也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形,方家那边几个族老性格保守求稳,所以我爹家主的位置大概换人了。是大堂叔公家,还是四堂叔公家?不过那处老宅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占了也就占了吧。可我爹——”
一提起方彦,方凤笙的心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疼。纤细的手指轻抚胸口,她感到那里空洞洞的,像被人撞了个大窟窿。
她手指颤抖,嗓音也在颤抖着:“我不能接受我爹背着畏罪自杀的名义,就那么不清不白的死了!他是我爹,他养了我教了我十几年。他的性格我清楚。也许在旁人来看,师爷这行当吃的就是为人作幕的饭,工于心计,擅诡谋,可两淮盐政干系重大,以我爹的性格,他不会轻易涉足,更不会出谋划策帮周大人贪墨税银。”
“所以禹叔,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禹叔微微叹了口气,说:“姑娘,你又何必追根究底。有些事情太复杂,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具体详情。”
“禹叔,你最受我爹信任,换做任何一个人说不知道,我都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