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床头灯低着头醒盹,他借着灯光松领带,换上睡衣。
洗漱完回来,他见陆桑靠在床头,睡得头都歪了,顿时又心疼又好笑地走过去把人安置好。
陆桑咕哝了一声,抓着他一只手臂。
“陆桑?”沈临州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陆桑迷迷糊糊应道,“嗯?”
“为什么总要抓着东西睡?”他借机问道。
“因为……”她嘴里轻声说了句什么,沈临州没听清,凑上去问,“因为什么?”
陆桑被沈临州吵得有点心烦,皱了下眉头,抬起右脚,耍性子轻轻踹了他一下。
“睡吧。”沈临州笑了笑。
半夜不知几时,沈临州感觉胳膊上湿乎乎粘嗒嗒的,不明所以地睁开了眼。只见身旁的人抱着他的手臂,嘴巴半张贴着他,她嘴边还残留着方才流出来的口水。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他一笑,陆桑的“抱枕”秒变震动款,她迷茫地从梦中惊醒。入目的是一只结实的胳膊,沾着她的口水,她不知道沈临州醒了,眯着眼拿手擦了擦,把头歪向另一边。
陆桑前一晚睡得早,清晨很早就醒了。
她迷糊记得沈临州回来了,往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