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带着他未褪的体温,以及隐隐约约的檀香香气。
他依旧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帮她拢了拢外套衣领,复又扬扬下巴,示意她把手套和围巾都戴起来,礼盒装回袋子里,让他来提。
弯柄伞被重新撑开,他站在靠马路那一头,放慢步子,与她并肩前行。
很久以后,陈昭曾无数次回想起这场面,
十七岁时想到的,只有钟同学的安静沉默,自己的小心翼翼,二十七岁想到的,却是他那时微微泛红的耳根,流露些许慌张、似乎有些担忧自己不喜欢礼物时的难得飘忽眼神——
以及刻意避开注视时,右脸微微泛红的巴掌印。
那时年少,看到的只有眼前,以至于时常会忽略他所做的一切背后,不善于表达的冷清以外,曾为她做出过怎样的艰难选择。
那一晚上。
她问他:“你冷不冷?”
然后隔着外套的袖角,轻轻拉住他的手指。
钟绍齐不曾侧头看她,却回握住,用不轻不重的力气。
他们就那样沿着那条路,在夹着雪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