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诚心可鉴,伏流也未再为难他了,不过徐徐说道:“贫僧所言,是乃钱闾。如今异星出世,天相剧变,今年这个冬,怕是不好过了。如此,贫僧便悉知各寺早蓄渡冬之物。如此,才意外而知,钱闾自回祖籍惠县丁忧之后,便以赎罪为名贩买渡冬衣物捐济百姓。不光如此,好些个地方郡县,也都陆续涌出了行善之士,资费金钱,四处捐济。”
“钱闾?那便是周沐笙了!只是钱闾这一步废棋,他也能用得上?不过,他一无封地,二不受宠,三无贪腐,内囊可不丰裕呀!这般无名地做善事,尚不言管用不管用,便是问他所图为何,也是白茫茫一场干净,甚么都落不着!“嗤笑着说完这段话,南宫祁自个却是一噎,他恍惚地瞪大了眼,这时,才不得不心服口服地说道:“是了,便是如此,您才道,吾周有了他,不至于穷途末路是么?”
见南宫祁终于转过了弯来,伏流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彼时,外头黑云压城,不一会,隐隐的风雨之声便传入了密室。因这风吹草动,伏流转着菩提子的动作便是一顿。他剔透的眸子微微一黯,稍余,便转眸看向了一直静默不语的王玉溪,神色沉重,隐忧地说道:“公子,自明日后,贫僧便该往浦州去了。然今冬苦寒,我见你印堂青灰,怕是一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