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庑走了近来。
来人是个面色温婉仪容不俗的娉婷美人,因着眼生,夙英细看了眼拜帖,才知,这是周如水舅父娄安府中的嫡七姑娘,娄解欢。
见是娄府来的人,夙英的眉头便也松了,倒是不急着训斥那擅自将人引来的二婢。朝已停在堂前的娄解欢微一颔首,便要返身通报。却她步子还未迈出,就听瀞翠听了动静,已大着嗓门隔门抱怨道:“怎么,是哪位来了?连声通报都无,直扰了女君好眠!”
她这话,全有些下马威的意思了。夙英自是明白,一时也未言语。
见状,娄解欢的眉头便是微微一动,一袭黛衣弹花暗纹袄裙衬得她原就柔软的身段十分的娉婷,她不卑不亢地端端站着,少卿,只轻扫了眼缄默不语的夙英,便朝门内一福,不疾不徐地嫣然回道:“母亲急着吩咐娄七来,便连早先皇后赏赐的入宫金令都捎带上了。却不想如此反是唐突了千岁,这般,实是娄七僭越了。”
她的声音低低靡靡,柔得恰到好处,彷如清风入海流。她的话也坦坦荡荡,虽是在告罪,却也已调理分明地讲明了自个的身份,自个的来意,自个为何能这么不声不响就进到堂前来。
早年,娄后确实赏赐过一块金令给娄府,便是为了叫周如水多与娄家的姐姐妹妹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