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一个百年簪缨世家的贵女,会当众对着个小郎动起了手脚。这般的作为,何止无礼,简直就是连名声都不要了。如此,也足可见这近年来谢氏的如日中天,叫这谢家的儿女们都猖狂肆妄到了何种地步!
四下寂静极了,唯剩谢永清刻薄的声音阵阵传来,这声音刺耳至极,直刮得周如水的耳膜都嗡嗡作响。她只觉得,谢永清这一脚,不光踢在了王子楚身上,也堪堪踢打了她的心。
彼时,王子楚的哭声异常凄烈,他毕竟是个孩子,谢永清那一脚,不光将他踹疼了,更是叫他踹懵了,饶是夙英搂着他一个劲的哄,王子楚仍是半晌都顺不过气来。
百年琅琊王氏,簪缨贵比王侯,怎能容得下被这般羞辱?更不要问,她谢永清自认车中是她阿兄,却仍如此行事,是多么的目中无人了!
如此,周如水想也未想,执起手中的黄金盏便朝车窗外扔了去。这些日子以来,因跟着王玉溪练了拉弓射箭的本事,她这打靶的准头早已不是一般的足了。现下这一扔,不偏不倚,还真就掷地有声地正正砸中了谢永清的脸。
便见谢永清躲也不及,直痛得惊呼一声,待她抬手再摸,眉骨处已是青紫发乌了北欧狂想曲。
众人亦是愕然,可还不待他们反应,周如水便戴上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