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时萝悄悄对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笑容,又羞怯地低下了头。
方氏只能想,罢了,秦府家大业大,便是给她最好的,也不是付不起。
这边厢正说着话,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嗓音:
“屋外这许多人?里头是商量什么大事不成?”
如春风过境一般的温和动听,带了几分笑意几分调侃,裴时萝忍不住心道,竟不知这世上男人的声音也能这般好听。
老太太房里的大丫鬟春绫笑着回应:“七爷说笑了,是表姑娘刚到。”
“哦……”
那人似乎是才想起来有个表姑娘的事。
那门帘微动,显然这是个没礼貌的,不等传唤便要进来。
老太太佯怒,朗声道:“不许他进来。”
到底还是虚张声势,很快帘子后便转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沈腰潘鬓,面若好女,真如玉质雕工一般精巧秀丽人物,一瞧便是那膏粱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富贵公子哥。
他那眉角眼梢皆是一股风流意态,眼波流转间似笑非笑,倒是生了一双勾魂眼。
“好没道理。”他说着:“哪有这般嫌弃孙儿的祖母,这藏着的表妹可也是我的表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