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望木门紧掩的里间,又看了看还嗤嗤呼着粗气的儿子,眼泪婆娑的妻子,咬了咬牙,对前来浑闹的亲戚们说:“几个兄弟确实是因为我家的事情而受苦,这笔帐就记在我田老三的头上。”
“呐,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三叔,你且先拿一百文银子出来,我们得赶着去城里,给你兄弟几个送饭。”
“县衙大牢哪是那么好进的,一关一关都得打点,我看一百文不够!”
“他们肯定还挨了打,伤药也要带上……”
“我家的药不是钱买的吗?凭啥要从自己家拿?三叔,药钱你也得给!还有,我们得多揣点银子去,万一打点通了,能早点赎人呢?”
“是啊是啊……”
田三婶听着都快昏过去了,“你们就是来要钱的……”
“老三媳妇,你这么说就未免太寒人心了!六姑娘她叔伯难道不是看她受人欺负才去给她出头的?要是她叔伯他们不出面,三叔带着你们家这个蛮牛棒槌,敢去吗?”四婶毫不犹豫地把田三婶没说完的话给骂退了回去。
爹受辱,娘受气,田壮再也不想听这群亲戚说话了,挣脱田三婶的手臂,抓起墙边的小铁锹,扬手就朝四婶打去。
“啊呀!杀人啦!”女人们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