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温柔的笑,她的桃花眼里似有一汪水,清透隽美得微微晃着他的眼。
盛俞道:“不知盈盈有何可塑之才可以举荐?”
薛盈单纯地摇了摇头:“臣妾不认识什么能者之辈。”
“当真没有。”
薛盈还是摇头。
盛俞心底失笑,她果然跟镜子里的那个小女人一样,单纯到不会为自己考虑。若换成别人,估计瞬间就会拉上自己的亲朋好友推到他跟前了吧。
“你弟弟叫薛子成?年十七还是十六。”
薛盈一怔,似明未明:“已十七,他做事稳重,与臣妾一般常爱读书,父亲……”薛元躬并不喜欢薛子成,所以她的弟弟跟她一样,越在这样艰难的处境里,越是尽所能去汲取知识,丰富学识。薛盈道,“弟弟子成得臣妾父亲刻苦教诲,如今在常州历练。”
“如何历练。”
“任常州骊县县衙府捕快一职,弟弟与臣妾有家书来往,常言他恪己为民,不惧辛苦。”是了,她的弟弟在十四岁就被柳氏支去了那般荒脊之地,柳氏娘家在骊县有关系,薛子成的功劳屡屡被抢,衣食也不保。但好在薛子成一心为民做事,常得当地百姓送些旧衣棉袄与米粥为谢。
“那明日朕下诏书,调他回京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