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犯。”
从朔阳宫离开后,薛盈回到披香宫有些闷闷不乐。她自觉自己所思没有错,她虽不知盛俞每日忙碌之务,却在自小读过的史书与话本里知晓这必定是盛俞所介意且欲铲除的。
晚膳盛俞没有过来,她独自吃完觉得热,沐浴后还是有些热。快要立秋,这几日里的热度却是异常难耐。薛盈因此穿了件极薄的素纱裙,站在苑里沐风乘凉。
寝殿里的冰早在白日化了,江媛端着那一盆盆水倒在了花盆里。
薛盈摇着手里的宫扇轻笑:“你倒是知道节省水。”
江媛一羞,笑着回:“奴婢小时候带着弟弟在戏班子里讨生活,那时迷失在边关沙漠里,水都不够喝。民间疾苦,奴婢吃够了,便知晓节省,不敢浪费。”
薛盈颔首,江媛确实抢着干活,比殿里的宫女能吃苦。
她让人忙完便去宫人房睡,留了白湘与几名宫人伺候。云姑不在她身旁了,薛盈遥望宫墙上那轮明月,难免睹物思人。
盛俞于这满宫月光里静立在薛盈身后,他未让宫人通传,脚步也未出声。
宫墙角下的美人蕉在月光下红艳夺目,而他眼里的人,比这满宫景致更耀眼。
那道背影婉约,薄纱下的美好身段似隐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