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放下书本,怒气冲冲的回身与他理论,却见他双目阴郁,透出一股摄人的冷光。
冯希臣缓缓欺近,一张脸几乎与南烟碰在一处了,“南学,我知道昨日的话你都听见了,但有些话能朝外说,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
南烟微微后仰,与他拉开距离,亦是生了怒意,道:“我不会乱说的,你放心。”
“那个孟养呢?”
“我昨夜便已知会过他,他也不会乱说的。”
冯希臣冷冷看向南烟,似乎并未尽信。
南烟见他目光不善,咬牙起誓道:“你别那样看我,反正我和孟养都不会说的,若是多嘴,我们皆会不得好死。”
冯希臣闻言,身子一仰,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凉凉开口,“我听着呢。”
他不说老天爷听着,反说他听着,这人着实嚣张。
南烟皱眉看着他,觉得他这人着实讨厌,她不欲理会,回转身再次垂头认真温习书本。
她身后,冯希臣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微垂的后脑勺,见她再未回转身多说,突然轻嗤一声,侧开目光。
不多时,临近早课,书院中人多了起来,少年皆聚在一处对昨日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有那好事者亦有意无意的对南烟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