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一只迷路到眼前的不知名虫类,甚至懒得将它按死,直接就塞到了嘴里。
细小得只能塞牙缝,居然也懂得在临死前挣扎。
他细细地咀嚼完嘴里仅有的东西,渴望不断的咀嚼,能给他带来饱腹的错觉,直到变成渣滓再尝不到一丝味道,才恋恋不舍地吞了下去。在角落里竭力把自己团成了一团,裹紧身上只能称之为破布的衣服,免得身体的温度下降得太快,在饿死之前就把自己冻死。
第四天的中午,门口的那群守了一天一夜的人终于厌倦了守株待兔的游戏,再次冲进屋子里来砸了一遍早就破烂的东西,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
直到确定所有的声音都走远了,他才推开身上腐烂变味了的垃圾,从藏身的角落里钻出来,放松刚才下意思屏住的呼吸,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饿,还是饿。
就像是从脑海里烧起了一把火,让他恨不得破开自己的肚子,把里面的内脏都扯出来吞下去。
他把胳膊凑到了嘴边,看都懒得看上面的污渍,一口就咬了下去,把温热的血液吸到嘴里,再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他得先有力气,才能出去觅食。
周围住着的都是这个城市里最肮脏的存在,他们就像是一群游荡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