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头看向窗外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几声连续的枪声,在已经接近寂静的傍晚格外地清晰,惊得外面几棵大树上的鸟都哗啦啦地震动翅膀飞到了空中。
小警员愣了下,抬脚就冲了出去。
静好跟着快走了两步,还没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了背后骤然传来的压力,一双带着老茧,干枯得和老树皮一般的大手伸过来,用握在手心里的布巾,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静好用力挣扎了两下,放软了身体,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她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呼呼的大风刮过她的脸,散乱开来的头发乱七八糟地糊在她脸上,被绑在身后的手腕被粗糙的绳索勒得火辣辣地生疼,周围一直未曾停止的呜咽声堵着她的耳朵,黏稠又密集的痛苦和恐惧。
绑着她的椅子就在高楼的边缘,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把自己整个人都翻下去。
左边的刘甜珍还在哭,右边的常宜却安静得像是早已麻木。
平衡维持得太过微妙,静好连转头都不敢,只抬头看了眼坐在几步外,背着光表情模糊的人,他脚边堆着几个塑料瓶,正用毛笔沾着里面的液体熟练地在地上画画,或大或小,全部都是一张狰狞的鬼脸。
幽暗的青色在暗夜中闪着光泽,看着就格外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