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秦绵点头,冬枝再也不端着往日的沉稳,脚步如风的出去了。
虽是夜深了,秦绵还是叫三个丫头给自己净了面,简单的梳好头发,随后又穿着妥当的起来坐在了屋里一张紫檀木八仙桌前。
秦绵盯着自己一双柔嫩瓷白的手沉思,这双手曾经如枯树皮一般布满细细小小的皱纹,甚至到了最后冻成了冰一样,再无一丝温度。
父亲被下狱的那一日,她因为情绪崩溃,急火攻心而晕倒。昏迷之中她做了一场噩梦,以至于醒来依旧浑浑噩噩不肯面对现实,直到方才,她终于真正清醒了。
她在床上躺了三日,依着上一世的记忆,父亲秦翰再过一个月就要被发配北地了,而秦府也将在半个多月后的清晨被抄家,时间紧迫,她需要打起精神来至少先给继母和弟妹找个安身之所。
上一世她因为发现了长宁侯的阴谋被侯府派人关了起来,致使继母和弟妹孤立无援,手上又没有银钱,只得赁了一所又破又旧的房舍,最后穷的吃不起饭,弟弟秦文淼年纪小体弱生了病,又没有钱医治,妹妹秦柔迫于无奈只能去给定国公府二公子做妾……
秦绵敛目深思的时候,冬枝已经亲自端了一个银质托盘来,托盘中是一碗热腾腾冒着气的薏米山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