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勋只好答应。
汪旖沫去送莫成勋出门,梁泽熙望着那道房门目光几不可察的带了一份感动。
后来,汪旖沫陪着他出席了战友的告别仪式,庄严肃穆的灵堂,沉重浓郁的氛围,哭晕的家属。
梁泽熙薄唇抿紧,双手握拳,身体甚至有些颤抖,汪旖沫似有感触,一直紧紧抓着他的手。
“啊——”
梁泽熙满头大汗从噩梦中惊醒,汪旖沫开了病房的灯坐到他的床前,抓住梁泽熙的手,试图把他叫醒:“四哥,四哥,别怕,过去了,过去了。”
梁泽熙的双眼充血,过了好久才终于看见眼前不是那一片通红通红的鲜血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正在满脸担忧看着他的女人。
无暇他想,梁泽熙狠狠地把人拉进怀里,狠狠抱住生怕一个闪神眼前的人就会消失,只余他一个人困在那漫天的血色和昏暗之中再也无法逃离。
汪旖沫哼唱着他们幼时的儿歌,轻声安慰,两人紧紧相拥直到天明。
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汪旖沫问梁泽熙:“四哥,你有想过转业吗?”
“没有。”肯定的声音。
“部队里有因为受不住而转业的吗?”
“有。”
汪旖沫再问:“要是晚上噩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