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段红策和两名女教谕却从未在人面前说起,她明明记得她从阁楼掉下来的时候,好像砸了一个郎君,怎么三人只字未提?
若是被她砸死了,书院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平静?
若是没死,段红策不该把这笔账一并算上,把事态扩大,让她插翅难逃?
莫不是这郎君该砸?
他们要感激她这一跳!
思来想去,还是不想了,眼下自个的事还没弄明白,没心思去想其他。
他日那郎君若找上门,她先礼后钱,他总不能让她以身相许!
不知过了多久,裴咏宁被马车晃得晕晕乎乎的,双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睡了过去。
翌日,转运使李府。
“二爷,二爷……”一个身着灰衣的小厮趴在床边,用力喊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抬手扶上额,发出性感的睡音:“呃……嗯……”
小厮起身忙扶起他,焦急又欢喜道:“二爷,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小的!”
床上的人以臂支撑身子,整张脸暴露在光线下,顿时让人不愿移目,整间屋子的色彩,因他的相貌而失色,浓稠的双眉微微皱起,屋外的桃花为他飘落,眼角的冷意,陡然滴落在心田,卷起层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