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的宫廷守卫,就没怎么在意,捂着耳朵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次日,陆茗又开始继续她枯燥乏味的起居注史生活,陪楼越更衣洗漱、上早朝、用膳、去广寒宫碰瓷。
楼越的抗“冷脸”能力明显比上回强了许多,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搭理他,自顾自的往那一坐,边斟茶边看道姑诵经抄书,旁敲侧击的谈起他那不知真假的梦境。
“朕昨晚又梦见了那位姑娘,每次夜半,她都会从山上下来为我换药,她的话很少,手很冰冷,却长得十分美丽,美得像只鬼魅,后来,我的伤口愈合了,临走之前我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去了深山里的土地庙,我们拜了堂……”
陆茗听得入神,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怎料楼越却停在这里,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他提着茶壶,一遍一遍的斟茶,喝了数杯早已凉透的茶水。
那茶水本是道姑亲手摘了雀舌嫩芽混着清晨的露珠泡制而成,清澈无渍,甘甜可口,到了他嘴里,反而成了最烈的酒。
他撑着脑袋,双眼迷离,宛如中毒已深的醉鬼,垂眸看着道姑的侧脸,从晌午看到了日落。
道姑抄完经文起身,回头发现楼越还赖在她屋里着实愣了一下,皱着眉轻声唤了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