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赐道旨意,了结我的性命罢!”
凌昭从进来到现在,受的气比这七年加起来都多,气得他觉得自己准得折寿十年,可再怎么生气,也不像这一刻——她最后的那句话,如晴天霹雳,他不可置信地问了遍:“你说什么?”
江晚晴笑了笑:“后妃自戕是为大罪,王爷他日登基为帝,请赐一道旨意,恩准我追随先帝而去,这于我于王爷,都是解脱。”
终于说到正题,她内心高兴起来,面上也格外庄重:“你是摄政王也好,使下作手段称帝了也罢,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忘记提醒你,你的皇位是怎么名不正言不顺偷来的!即使你不见我,我也会每日诅咒你,你怎么得到的皇位,就会怎么失去,总有一天不得善终!”
凌昭很久说不出话来,斗篷掩盖下,手都在颤抖,最终,他怒极反笑:“从前毒咒我的北羌人不计其数,如今多你一个又有何妨!”
他看着女子冷然相对的眉眼,又笑了一声,话里话外满是自嘲和失望,声音低了下去:“晚晚,我在外打了七年的仗,总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留下一条命回来见你……你就只有这些与我说?”
不问他在外过的如何,不问他可曾受伤、可曾遇险。
她只说,别无所求,只求他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