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早几年他不明白自己对苏怡安的异常关注与恨铁不成钢是什么意思,那在他逐渐长大之后,再不明白就是傻和蠢了。
在他看来苏怡安性情再软再不适合做明远侯府的未来主母,也架不住他一眼相中了她,放在心里念念不忘,想起来就要念叨两句。
尤其去年他夜里从梦中惊醒,想起那片模糊的红色,白-皙的指尖以及充满温柔的微笑时,那点儿不可说的念头就更是清晰明了。
若非如此,他不会默许父亲母亲对宣国公夫妻联姻的试探,也不会有意无意的引导着妹妹做他的眼线和帮手。
但纵然他有一颗布下天罗地网的心,身在网中的苏怡安对此却全然不觉,只尊敬且规矩的待他,丝毫没有半分情窦初开的意思。
崔洵是不介意等的,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的前提下,但偏偏苏怡安,莫名让他有了种挫败之感。
更何况,佳人风姿初露,窥伺者不止一个两个,在守好自己这朵娇花的同时,当然还要干脆利落的处理了情敌。
否则,到头来只会为他人做嫁衣。
崔洵不会做这种事,也不会甘心将他看中的人拱手于人,苏怡安已经是他人生规划中那点唯一的破例,他绝不可能容忍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