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桑晚一路小跑到医务室拿了纱布跟消炎水,额头冷汗密密渗出,肚子疼的一根筋勒着。
当她站在段景文面前时,早已上气接不上下气,嗓音略带沙哑:“把手给我。”
虽然不知道他碰的哪里的伤口,潜意识里这伤跟她有关系。
段景文坐在楼梯扶手上,睁开眼睛说:“你这是心疼我么。”
凝住他唇角旋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唐桑晚登时惊住,忙把视线掉开,耳根子滚烫泛红。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你别多想。”
段景文不乐意地晃了晃腿儿,心里一团火翻腾。
唐桑晚没时间理会他的情绪,慢吞吞的用棉签沾了消炎水,动作温柔地涂抹他的手掌,他的手骨节分明,纹路清晰,一条血肉模糊的伤痕蔓生,狰狞不已。
彼此靠的很近,可以闻到她身上清雅百合的味道。
唐桑晚推了推眼镜,歪着脑袋扯出纱布,简单给他包扎。
指端沾了膏药。
“唐桑晚。”
“嗯?”
“你的眼镜真他妈很丑。”
“跟……跟你没关系。”
段景文失笑:“为什么要选这么丑的眼镜?”
她垂了垂睫毛,